“就是你救了我!”昨日下午3時,在中南醫(yī)院外科樓16樓,易仕全老人一眼就認出了“救命恩人”——中南醫(yī)院婦瘤科護士長覃慧敏。
4個月前,易先生在乘坐火車返漢途中,突發(fā)急性心肌梗死。危急關(guān)頭,乘坐同一輛列車的覃慧敏沉著冷靜地做出準確判斷,及時控制了病情。因為覃慧敏怎么都不肯告知老人她的名字,只說是中南醫(yī)院的護士,臨別時,心懷感激的易先生“使勁”將恩人的相貌記住,身體痊愈后立即和老伴一起去醫(yī)院尋找那位“圓圓臉”護士。
同樣,4個月來,覃慧敏心理也一直牽掛著列車上那位陌生的老人:他的身體后來怎么樣了?昨日,看到易先生身體健健康康,她臉上的笑容燦爛如窗外的陽光。
老人列車上突發(fā)心梗護士臨危不亂精準施救
事后還說服老人到站不回家直接去醫(yī)院,及時接受了手術(shù)
63歲的易仕全,退休前是華新水泥股份有限公司的管理人員?;叵肫?個月前的那一幕,他仍有些后怕。8月12日,結(jié)束了旅行的他,獨自一人乘坐D2252次動車從恩施返回武漢。當晚8時許,他開始覺得胸悶,并渾身冒汗,而火車準點抵達漢口火車站的時間是晚9時57分。
由于平常愛運動,身體很不錯,每年體檢都沒查出啥毛病,所以易先生一開始沒把身體的不適當回事。不過,想到頭天晚上也胸悶了一陣兒,他還是給遠在上海兒子家的妻子盛寶珍打了個電話。
“這事馬虎不得,你趕緊跟列車長聯(lián)系下,看有沒有醫(yī)生在車上。”電話那頭,妻子盛寶珍覺得老伴可能心臟出了問題,立即催促老伴。
列車長肖三英趕過來后,急忙發(fā)布廣播尋找醫(yī)生。幾分鐘后,乘坐同一輛列車的中南醫(yī)院婦瘤科護士長覃慧敏趕了過來。
“您哪里不舒服?持續(xù)多久了?”
她一邊安慰老人,讓他不要著急,盡量不要亂動,一邊熟練地用水銀血壓儀給老人量血壓。此時老人血壓最高值達到160mmHg.由于接受過急救培訓(xùn),她初步判斷老人是急性心肌梗死,為了不誤診,她立即打電話向心內(nèi)科和急診科的兩位同事求助。通過描述病情,他們認為覃慧敏的判斷沒錯,患者應(yīng)立即服用速效救心丸和阿司匹林。
碰巧,與易先生同車廂的一位乘客帶有速效救心丸,列車小藥箱里有阿司匹林。服藥后的易先生很快就消除了不適感。
“當時癥狀一消失,我就覺得跟沒事人一樣了。但是覃護士長非常不放心,一直陪著我,直到列車到站。得知我的妻兒都不在武漢,我的家又在關(guān)山,距離漢口火車站很遠,她勸我最好不回家,一下火車就到醫(yī)院,遇到事也好處理些。”易先生說。
后來,列車長肖三英撥打了120,易仕全下火車后就被救護車送往武漢市亞洲心臟病醫(yī)院,通過心臟造影,被確診為急性心肌梗死,于次日凌晨接受了支架介入治療,“醫(yī)生說,我這種情況,要立即做支架介入治療。幸好我聽了覃護士長的話,沒有自己獨自打的回家。”
護士救人不圖感謝怎么都不肯透露姓名
為讓病人安心,才說出自己是大醫(yī)院的護士
“現(xiàn)在,你可以把你的電話告訴我了吧?”昨日,當易先生提出“請求”后,覃慧敏不好意思地笑了。原來,她在列車上施救時,易先生三番五次詢問她的姓名、工作單位、***,她卻不肯透露,最后就只說她在中南醫(yī)院上班。
“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,不值得一提。”而之所以說出工作單位,覃慧敏也是經(jīng)過一番斟酌,“我不是醫(yī)生,告訴老人我是大醫(yī)院的護士,是希望給老人一些心理安慰”.確實,易先生的愛人盛寶珍告訴記者,她當時遠在上海焦急萬分,電話中得知中南醫(yī)院的護士陪伴在身邊,她的心理踏實許多。
覃慧敏回憶,當時她乘坐這趟列車從恩施回武漢。聽到廣播急尋醫(yī)生后,她什么都沒想,就飛快起身,來到易先生所在的車廂。
“當時廣播里只說有人需要急救,我也不清楚對方的情況,是個孕婦要生了?還是其他的患者需要急救?”到達易先生所在的地方要穿過5節(jié)車廂,一路上,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(zhuǎn):自己的經(jīng)驗夠不夠?一旦遇到困難,要向誰求助?
看到易先生后,她表現(xiàn)得沉著冷靜,“我們在醫(yī)院都接受過急救培訓(xùn),這是派上用場的時候”.
“我想,99.99%的護士遇到這樣的事情,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。”覃慧敏說。
記者了解得知,覃慧敏今年37歲,已在中南醫(yī)院工作14年。面對媒體的鏡頭,靦腆的她臉上還泛起了紅暈。不過,在同事眼中,她是出了名的認真負責、膽大心細。
老人揣著感謝信上門找不到恩人決不罷休
醫(yī)院官微尋人未果,查出差記錄,從1100多名護士中找出了她
上周四,易先生和妻子一起,懷揣感謝信來到中南醫(yī)院,希望找到那位“圓圓臉、三四十歲”的救命恩人。感謝信中,這位救人不留名的護士,是他心中最美的護士。
“她做好事不留名,實在是太難得。遇到這樣的事,很多人都會敬而遠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卻站出來了。如果不是她,我可能早就沒命了。”易先生說,他跟老伴商量好了,一定要把這個護士找到。如果醫(yī)院找不到,他就跟老伴到護理部,對照著護士的照片,一個個比對,“我把她的長相記得清清楚楚,肯定一眼能認出她來。”
幸運的是,幾天后,易先生接到了醫(yī)院的信息:人找到了。
昨日,中南醫(yī)院工作人員告訴記者,該院有1100多名護士,找起來并不容易。接到感謝信后,醫(yī)院在官方微博和微信發(fā)布了“尋人啟事”,但是無果。后來工作人員通過查詢護士的出差記錄,發(fā)現(xiàn)覃慧敏與易先生要找的人高度吻合。
昨日下午3時,兩人一見面,易先生馬上就認出,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他也連忙向覃慧敏解釋,由于做完支架介入手術(shù)后需要定期復(fù)查,所以一直等到病情穩(wěn)定了再來言謝。
此次見面,也讓覃慧敏放了心。原來,她也一直牽掛著,老人是否在醫(yī)院接受了治療?情況到底怎么樣了?由于工作忙碌,醫(yī)院發(fā)布的微博、微信,她一直都沒看到,昨日上午接到電話后,她才知道自己“躲不掉”了。
“你看,就是從我胳膊這里,插個細管子進去,安個支架。”昨日,易老先生像個孩子一樣,向覃慧敏描述自己的治療過程。覃慧敏輕輕挽著易先生的妻子盛寶珍的手,笑盈盈地聽著。遠遠望去,他們就像親密的一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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